由淡江建築系師生所組成的團隊,藉著流動博物館的裝置設計,來探索和回應村落感重構的可能。

2011年6月7日 星期二

低碳都市村落的形狀

執行團隊:竹圍樹梅坑溪環境藝術行動淡江組

編織低碳都市村落的形狀—穿梭在田野、廢棄、手工與交換之間


將樹梅坑溪的恢復所提示的「低碳流域」作為都市新的維生基盤的思考起點,是為「經」,密集發展的竹圍轉變成為「都市村落」所浮現的新的低炭消費生活地景模式是為「緯」。提供諸多實驗性的低碳行動的展開,編織生活地景!

從「臥房城市」到「都市村落」

1990年代,台北都會區周邊的快速發展腳程下,竹圍社區已經成為都會區中的「臥房城市」,除了睡覺之外,無他;於是一棟大樓接著一棟的興建,只有獎勵,而沒有真實的回饋。目前的機制讓竹圍社區發展成為一個沒有生活設
施的城市社區。

新近進駐的居民從已成為竹圍地區有關於住居討論的議題,因為捷運站與馬偕醫院的鄰近,所為生活機能齊備的認知下。「都市村落」不只是一種方便的都市規劃策略,對於竹圍社區而言,都市「村落」感受與生活經驗的建構是一個地域認同的開始。

經濟成長下所浮現城市新中產階級,開始不滿於因為快速發展所破壞的生
活環境,同時開始追求「文化休閒消費」,在內容上已經溢出既有都市計畫的「集體消費」,挑戰在於各級政府則必須積極地回應這些新的「市民需求」。「竹圍站」的都市「村落」在捷運系統的主導下,「交通導向的」規畫成為一種想像到落實的可能模式,將啟動「都市村落」的都市空間設計。但是就規劃真實而
言,「都市村落」的挑戰在於複雜度,非單一的規畫議題所能掌握。也就說一個好的生活社區正要開始!

設計是關於一種去捷運站與回家的路徑經驗。穿梭在竹圍大樓所夾擊的天
空線下,「竹圍A-Z」以一種觀察記錄了竹圍城市空間的使用行為模式,作為拼貼練習的開始。

「竹圍」是否會是最後一座「工業城市」?

竹圍算是都市發展過程中所產生的一塊模糊的地區,保留著一些工業化之前的農村景象,卻又要供應都市人休息睡眠的空間。原本的工業區也改建成為住宅大樓。捷運通車之後,竹圍的居住氣氛改變了,老街區更加的活絡以供給龐大的進住人口的生活需要,都市空間如街道不再只是交通動線,而是生活所在,憩坐休閒、喝咖啡聊天、親子活動、、。於是村落感的營造已經成為一種轉變竹圍生活空間的想像與行動。行動同時也必須面對這個工業城市所累積於土地中的種種汙染與遺棄。再來看看這些曾經存在,殘存於生活空間中與指向未來的種種。

一、田野:都市擴張壓縮了竹圍地區的農耕地,工業區的設置吸收了村莊大部分勞動力。於是分佈在樹梅坑溪中游以上的農莊開始荒廢,開發過程中,樹梅坑溪也成為三面光的「排水溝」。荒廢的雜林出現生態,逐漸的有一些農地的邊側開始出現零星的菜園,或許自己食用分享給鄰居,或許拿去販賣打發時間與貼補家用。

二、廢棄:都市邊緣地帶隨著生活需要的延伸所營造的臨時搭建,進行簡單的加工或是物件堆放,違章與鐵皮屋是主要的形式,因為需要將坡地改造,但是也荒廢多時,成為景觀改造的起點。

三、手工: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生活空間,鄰街道的居家空間進行著家戶
中的家務勞動,挑菜,醃菜,曬菜;洗衣曬衣;後院與陽台的花盆與花園,或是占用停車位的物件。巷弄中零星的店家仍舊進行著修
理的謀生方式等,關於物質的循環再利用的美德。

四、交換:竹圍的市場蔓延在新舊街廓空間中,研究者喜歡用「身體芭蕾」來
描述這樣的市場。店面前的攤位與路邊的推車上的蔬果,一種共存的架構下,豐富而多樣的日用品可供選擇。早上、中午、傍晚到晚上的不同風貌,對於沒有公共設施空間的竹圍地區而言,這個市場提供多元的需要與接近。

這些來自批發或是現採現賣的蔬果小攤,下班回來帶走的餐飲與麵包
店、、、便利而豐富的生活被這個小小街區所滿足,提供實踐村落生活的想像。新崛起的Mos, 7-11討論有關於「食物履歷」,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生活想像,吃得安心。

「療癒系」城市過程的展開

竹圍屬於淡水鎮,是一塊長期被忽略的生活區域,迄今尚無一塊都市計劃公園,甚至在今年反對淡水河北側快速道路的運動中,被劃歸為「反對者」的標籤;但是認同的故事也就同時開始。而今快速道路興建已經停歇,因為反對淡水河北側快速道路而逐漸集結的社區行動,如何轉變這樣的地域認同力量成為經營竹圍地區生活空間的力量,將是新的議程。所以竹圍不只是一塊被都市
計畫所框限的「基地」,山水間連成一氣,山野間的產業如何連結市街空間中的生活方式,水邊如何擴大生活的視野與想像!
氣候異變,都市防災,火災地震與日常性的都市排水,在都市發展過程中一直被忽略,保水與綠化;民生園藝、都市農園與園藝治療等等讓都市生活者可以參與到這個大的行動中。在以「第四自然」做為核心的永續生活的思考,第四自然的關係建構,因為淡水的平原特性,既有都市計畫所劃定的區域分隔了城市與自然成為不同的區域,農田是過渡的地帶,由區域計畫所主管,但事
實上是放任。區域計畫中的工業區的劃設,自然是以農田為對象,坡邊的土地當然也是對象。都市發展所累積的災難已經不只是生活世界中的意外,而是已經成為他的身世的一部份,我們已經生活在一個危機的城市空間。面對災難的是都市空間中危機的身體,危機是預料中事,歷經工業化的都市發展,種種生活地景呈現的是都市發展的軌跡。謬誤的都市計畫與毀滅性的建設,高密度居住下公共設施欠缺,欠缺管理的都市空間形成防災救難的限制,生活環境品質不佳。

將要展開的行動,不只是裝扮河廊空間,更在意竹圍改變了甚麼?
「不只是美化,而是城市轉型!」

村落感的重構主要在於生活中的勞動經驗的再體驗,是身體的而不是智識上的,當人們從陌生單調的都市回來,竹圍市街空間將提供社區生活的展開。因此,我們需要有一種裝置,存在於每一天的日常生活場域中。這個裝置的機制作用在於拼貼與溝通,將針對都會區生活世界的轉變下,新的竹圍生活型態的可能性是以回應四種既存的使用行為模式所拼貼的生活方式,除了都會區生活的重構,是從一個循環中"人"的行為所要的支應作為開始。